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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3月9日，正當我國兩會即將召開之時，何祚庥院士、王亦楠研究員發表了《湘鄂贛三省發展核電安全風險不容低估》的文章。4月3日在中國科學院大學舉辦的“院士大講堂”上，王亦楠研究員作了《為什么不贊成在我國內陸地區建設核電站——我國核電發展必須穩中求進、確保安全》的報告。對擬在湖南桃花江、湖北咸寧、江西彭澤3個內陸廠址使用西屋公司AP1000技術的安全性，提出不同意見。其中涉及美國監管會NRC批準的AP1000設計15版和19版設計的安全水平以及我國建造AP1000的安全水平，提出質疑。把焦點引向對AP1000安全性的爭論。

    審視何院士、王研究員發表文章的觀點，似乎逐步從全面反核、縮小到反對中國發展核電，再縮小到反對“核電大躍進”、縮小到反對內陸建設核電，中國建的AP1000是否安全的問題，似乎AP1000的版本及其安全水平，成了問題的焦點。

    國家核電技術公司專家委員會辦公室主任陳章華，在2015年3月16日中國能源報上，以“湘鄂贛AP1000核電站與美國本土的同等安全”為題發文，說是為了避免以訛傳訛，介紹了AP1000設計的一些不同版本及美國NRC審批的情況，對一些不實觀點作了“澄清”。

    AP1000到底有哪些版本、安全審查情況如何、安全水平如何等問題，看來還需進一步澄清。為此，筆者主要依據2008年后幾年，跟蹤美國NRC官網上公布的一些有關AP1000審查的情況和資料，作“澄清”的澄清。

    美國AP1000的版本和安全水平

    西屋公司AP1000設計版本，隨歷史沿革，先后有好幾種。美國核管委會NRC先后對AP1000設計的15版和19版兩亇版本，頒發了設計認證證書。15版與19版之間的16、17、18版都未頒發有關批準文件。2006年1月27日，NRC給西屋公司正式頒發了15版的設計認證證書。2亇月后，2006年3月8日，美國電力公司UnStart和田納西河流城管理局TVA，向NRC申報建造運行聯合許可證。NRC很快回復，要求西屋公司重報設計資料，要重審，重發修正的設計認證證書。2007年5月26日，西屋公司向NRC報送了新的設計資料，即16版設計，2008年9月22日又報送了17版的設計。2010年12月1日又報送了18版的設計。2011年6月13日提供了19版，是根據NRC對18版提出意見作的修正。最終經NRC批準通過，19版是個比較成熟、完整、有效的設計版本。并用原15版認證證書有效期起止點定為19版的有效期，19版把15版全部覆蓋，宣布了15版證書的撤銷。

    1、15版設計的深度不夠，僅是研發過程中的過渡性版本，頒證條件不充分。

    NRC對重報資料提出要求，要報送AP1000的設計資料和與建設項目相關資料，包括：與建造運行許可證相關的AP1000的標準設計資料；詳細設計工作中對標準設計的修改；關于標準設計的有關設計控制文件、設計過程、設計方法、設計驗收規范等方面的資料；有關檢驗、試驗、分析和驗收標準等的資料（ITAAC）。

    對16版的預評認為，16版對15版作了較大修改，如穩壓器、燃料隔架、儀表控制系統，新的安全分析報告、地基（硬巖及土壤）地震安全適應性等。后來的18版又提高了承受大型商用飛機撞擊的能力。從上述設計版本的演變的內容深度看出，15版雖經美國NRC批準并頒發了認證證書，但還是處于設計修改過程中，尚未固化成熟的過渡性版本。

    2、NRC對頒發的15版設計認證證書是無效的、違規的、是忽悠中國的假證明。
     
    ①NRC頒發15版認證證書，從審批程序上是完備的，在法律上是有效的。但在頒發2個月后就要求重報資料、重新審查、重新頒證，可看出在頒證時就決定不執行的，就是無效的。后來頒發19版證書時，有效期對15版全覆蓋，實際上就宣布了15版證書的撤銷，事實上也從來沒有使用過，確實是無效的。

    何院士、王研究員的文中說，AP1000的15版在美國獲得安全認證時被限定“僅限在中國使用”，筆者認這個說法不正確。認證證書是美國政府頒發的國內文件，在國內有效，對國外則無法律效力，僅供參考。對中國無法律效力，僅是信則靈，相信他，就有效。

    ②為什么說NRC頒發15版認證證書是違規的呢？首先、從NRC對西屋公司重報資料的內容就可以看出，當時審查中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，批準頒證的條件尚未具備。第二、按當時NRC適用法規（10CFR Part52）規定的設計認證規則（Subpart B）明確規定，申請書必須包括：某些事故、事件的詳細分析、檢查、測試、驗收標準，對設計的關鍵功能的驗證（即ITAAC）。但美國西屋電氣對這些涉及安全的重大試驗驗證工作，想在中國首臺機組調試階段做，還沒有做，提供不了相關資料，NRC也無從審查，怎么能批準頒證呢？NRC頒證違背了設計認證規則的規定。第三、西屋公司在2007年7月，給NRC提交16版設計時，仍提供不了ITAAC的有關資料，在上報資料給NRC信中建議，或者是留尾巴先批，或者等到工程建成后再批。所以說NRC頒發15版認證了證書違背了當時的法規。

    ③當時NRC五人領導小組成員之一的克萊因，在西班牙核能學會年會上說：NRC把審批的方法、資料等都教給中國同事了，應由中國自己審查并負責。言下之意，NRC不承擔任何責任。那么NRC為什么要頒發在國內也不使用的國內文件，還要冒給NRC信譽造成損失的重大風險，違規審批呢？明顯的是為了幫助西屋公司在中國三代技術招標中中標，開了個假證明，忽悠中國。深一層次的理解，當時媒體上有人說，這是美國政府為了圍剿中國民族核工業對華核戰略的一部分。

    3、NRC對頒發19版設計認證證書是修改了審批程序，降低門檻，留尾巴審批。

    2007年5月26日，西屋公司提交AP1000的16版設計資料，提出審批申請。2008年1月NRC接受申請，列入認證計劃，計劃于2008年3月開始，2010年3月完成。NRC初步審閱認為：涉及到AP1000的設計認證、設計控計和建造運行許可證的關閉，還發現有重要設計變更，要作全面審查，重點對設計變更審查。NRC要求西屋公司補充報送有關人因工程（HFE）、儀表和控制、管道等的技術資料。關于對ITAAC的審查，有關資料要等在中國第1臺機組調試過程中的試驗，西屋公司才能提供，西屋公司建議的建成后按許可證條件關閉，或現在按許可承諾處理，NRC對此未作決定。

    2011年中，NRC決定對AP1000加速審批，2011年12月22日批準頒發了AP1000（19版）的設計認證證書，納入NRC監管條例，有效期15年，至2026年12月22日（后發文更正為至2021年2月27日，15版頒證生效時間）。

    關于ITAAC的審批問題，不能重復15版的違規了，先后于8月30日和12月1-2日，兩次召開了ACRS（反應堆安全咨詢專家委員會）會議，討論ITAAC的審批問題，修改了審批程序，把有關ITAAC的審批推遲到裝料運行之前，降低門檻、留尾巴批準。2013年，又通過立法手續，理順了關系。審查關卡后移，要求在裝料運行前必須通過，設置了最后期限。ITAAC審批，有關重大安全問題，審查通不過，就不能裝科運行。

    4、NRC頒發兩亇許可證是打開總閘門，設立分閘門控制

    2012年2、3月，NRC分別給Vogtle、VC•Summ兩亇項目頒發了建造運行聯合許可證。之后1亇月，通知兩個項目的業主，要求補做32亇許可證修改，每個修改都需經NRC審查批準后方可實施。這就好比，打開了總閘門，又設立了32亇分閘門。遺留的問題，通過分閘門，推遲逐亇釋放。第一亇許可證修改，是關于反應堆核島基礎設計的，此修改使項目開工時間推遲了約1年。這亇辦法把頒發許可證的遺留問題分解，逐亇批準。這也可確保安全，但不能以此認為頒發許可證遺留安全問題全解決。

    5、AP1000總體上說是安全的，關鍵是遺留安全問題必須解決

    西屋公司對AP1000自己做的結論，可信度低。本世紀初，西屋公司宣傳，AP1000發生堆芯嚴重損壞事故的頻度（CDF）<5.09×10-7/堆年，發生大量放射性釋放事故的頻度（LRF）<5.94×10-8/堆年，比三代核電要求的<10-5和10-6，增加兩個數量級，說AP1000的安全性比三代核電好100倍，是世界上安全性最好的機型。但這些結論很難讓人相信，當時尚處概念設計階段，設計還未定型；一些涉及安全的重大試驗驗證還未做，重大關鍵設備制造技術尚未解決，未經充分考驗，一些關鍵可靠性數據是人為假定的。在工程實施過程中還暴露了西屋公司沒有預想到的問題，會影響到對安全性的評價。

    國際權威機構的評估結論是可信的，總體上安全，但存在遺留問題要解決。AP1000設計已通過一些國際權威評審機構的評估，并頒發了證書。鑒于這些機構的水平和信譽，應該相信他們對AP1000的評估結論是正確的、可信的，AP1000總體上說是安全的。但評審中又都指出存在遺留的問題，必須解決。老話說：“千里之堤,潰于蟻穴”，必須把“蟻穴”找出并排除，把所有遺留問題都解決。如有關ITAAC的審查，還包括自然循環低驅動力事故遺熱排出功能失效概率，涉及AP1000完全非能動安全的科學可行性的驗證，屏蔽泵的設計制造攻關和可靠性的驗證，英國監管機構認為爆破閥在反應堆上不能用，要找替代途徑等。遺留問題的解決是AP1000安全的前提。

    6、美國在建項目的安全是有保證的，靠的是層層設防和由中國給他探路

    在遺留問題尚未解之時，核電建設項目如何確保安全是當前廣為關注的重要要問題。美國在建4臺機組的安全是有保證的，一是，NRC通過層層設卡控制，32亇許可證修改的逐亇審查，步步釋放；在裝料運行前必須通過ITAAC的審查，割掉設計認證審查的尾巴。二是，有中國在建4臺機組在前面探路。

    中國AP1000的版本和安全水平

    中國引進西屋公司技術以后，逐步演變產生了兒亇衍生AP1000版本：在建項目、CAP1000、AP1000-BASED、CAP1400等。

    中國在建項目4臺。中國在建4臺AP1000機組，按技術轉讓合同，應該是AP1000的15版，當時19版還未產生。根據轉讓條件，若西屋公司有了新的改進，有義務繼續轉讓，由此中國在建機組，主要的是15版，也包含部分19版的內容，是兩者的混合。由于15版設計深度不夠，中國設計院做了很多深化、改進，加入了中國元素。中國在建的AP1000是什么版呢？真不好說。在工程完成之后，歸檔總結可復原出一個設計版本，暫記作AP1000-f，AP1000的首堆工程版。

    AP1000-f的安全水平。中國在建工程由于其主要設計基礎是15版設計，NRC設計審查不嚴格，建設工程又具有“探路”的作用，用“國核技”專家說的是“第一次吃螃蟹”，具有冒風險給西屋公司做試驗的特點，而且至今還有一些遺留問題沒有解決。

    符合中國條件的AP1000，CAP1000。引進外國機型技術，實現本國化后，才能推廣建設，這是國際的通常做法。例如，在美國曾計劃3亇項目，準備建設法國的EPR。供應商法國Areva，對EPR作了適合美國條件的修改，即US-EPR，報請美國NRC批準后才能建設。日本三菱的APWR要出口歐洲，就提供了EU-APWR設計，報歐洲核監管機構審批。

    中國引進技術，推廣建設AP1000，按理應由西屋公司提供適合中國條件的C-AP1000，報中國核監管機構批準后建設。現在西屋公司提供的是適合美國條件的設計，由中國設計院自己完成，修改為符合中國條件的設計。基于在建項目建設實際，做了符合中國條件的設計修改，中國化，修改、提高、固化，提出了CAP1000的設計，這個知識產權不屬中國的中國AP1000版本。CAP1000，與美國的AP1000的15版、19版、AP1000f，應同屬于AP1000，但都有差別，是同屬AP1000機型的不同版本。

    CAP1000的安全水平，大致同西屋公司19版相當，汲取了4臺機組工程實踐的經驗，基礎更加扎實。只要把AP1000共有的那以遺留問題解決了，就具備了推廣建設的條件。AP1000-Based。2014年11月西屋公司聯合中國的國核技，與土耳其的國營電力公司EUAş，就建設4臺機組談判，提出了AP1000-Based的說法。不知AP1000-Based是亇新的設計版本，還是指所有具有AP1000機型基本特征的各種版本的總體。

    CAP1400，中國在引進消化AP1000基礎上自主開發的140萬瓦的設計版本，具有自主知識產權。但從所含單項技術、設備的專利技術看，仍受西屋公司或其他公司的專利控制，不是完整的自主知識產權。從設計的基本理念和核心技技術而言，可看成是屬AP1000-Based的一亇版本，但從單機容量規模超出了AP1000的范圍，也可看成不屬AP1000-Based。其設計已經中國核安全監督機構批準，但他同樣存在AP1000的一些遺留問題，尚待解決。

    安全水平

    1、AP1000安全總體評價，總體上說是安全的，但還有遺留問題，必須解決。

    AP1000設計已通過一些國際權威評審機構的評估，并頒發了證書。鑒于這些機構的水平和信譽，應該相信他們的評估結論，AP1000總體上說是安全的。但在評審中都指出有遺留的問題，必須重視、解決。老話說：“千里之堤,潰于蟻穴，”千里長堤看似十分牢固,卻常因一個個小小的蟻穴而崩潰，微小隱患若不給予足夠的重視,就可能留下無窮后患。AP1000安全的遺留問題，有可能包含沖潰千里之堤的“蟻穴”，必須完滿解決。解決了，AP1000就是安全水平較高的機型，否則就是不那么安全。遺留問題是否解決，決定了AP1000的安全水平。如美國NRC審評中，遺留的ITAAC問題，自然循環低驅動力的排熱功能失效問題，32亇許可證修改問題；英國GDA審查中的51亇遺留問題，暴破閥的替代方案；歐洲EUR和機構評審中有1%（約50亇）限期18亇月改正的問題；屏蔽泵的設計制造和驗證考驗等問題，都必須解決。AP1000安全性的評價，有待這些問題解決，同其他機型比較后，方能做出最終判斷。

    2、不同版本AP1000的安全水平，大致在同一水平上起伏。

    經美國NRC批準的19版，是AP1000最完善的版本，可作為AP1000機型總體代表，作為相對比較的基準。

    15版設計是過渡性的，已被19版取代，安全水平顯然低于19版。

    中國在建機組（AP1000f），屬原型、驗證堆，具有探路的作用，是15版和19版的混合型，其安全水平也應在兩者之間。在建4臺機組的安全水平，總體上也是安全的，但必須要把所有遺留安全問題都能解決好，應像美國NRC設置32許可證修改那樣，層層設卡把關，ITAAC經NRC批準后方能裝料運行，以規避風險，確保安全。

    CAP1000，設計基礎是在建項目實踐和西屋公司進一步轉讓的19版設計，加上中國化的改進。其安全水平，與美國19版大致相當。如果遺留安全問題得到完滿解決，可以推廣產業化建設，不論在沿海或內陸，后續項目就可開工建設。

    關于最高安全標準

    在福島事故后，我國政府多次聲明，我國核電建設采取國際最高安全標準。

    國際最高安全標準，應指綜合安全標準的最好，不是亇別指標的最好，也不是世界所有先進標準的綜合迭加，所有先進技術指標的迭加，是很難實現，很可能是不可操作的。最高安全標準也是適當可行的，不能層層加碼。筆者認為，國際原子機構的法規標準，國際核安全公約CNS要求，并參照作為三代核電標志的美國URD和歐洲EUR，這就是最高標準。亇別國家為符合它自身特點制定的具體規定，亇別機型開發商自己規定的特殊企業標準，都不應列入國際最高標準。

    滿足最高標準的機型可以有多亇，不是唯一的。中國華龍一號，已經國際最高權威機構，國際原子能機構審評（GRSR）通過，這就是滿足國際最高標準。法國的EPR、俄羅斯的AES系列等，也都滿足最高標準。西屋公司的AP1000，把種種遺留問題解決后也就滿足最高安全標準了。

    何院士、王研究員認為中國CAP1000安全水平與AP1000的19版有差距，不滿足世界最高標準的要求。筆者認為AP1000的19版設計，不是世界最高安全標準的代表，它也只有經過工程整體驗證，遺留問題得到解決后，才能滿足最高安全標準。AP1000的19版，不是最高安全標準的代表。各種機型的安全水平，應跟國際原子能機構的標準規范比較，符合最高標準的機型，可以有多種。

    結論和建議

    1、結論：

    ①西屋公司AP1000的15版，是將要成熟，但尚需補充、深化的研發過程中的版本。NRC頒發認證證書是不算數的，被后來19版的證書覆蓋撤銷了。

    ②西屋公司AP1000的19版，是亇完善成熟的設計。但尚有一些重要的遺留問題，有待進一步完成試驗驗證。NRC頒發的認證證書，真正具有法律效力。但完整的審批工作，尚未完成，要在工程建設裝料運行前繼續完成。

    ③AP1000總體上說是安全的，但尚有遺留問題需要解決。AP1000革新型改進產生的“先進技術”，若未經驗證，不僅不是先進，更是安全隱患。遺留問題必須解決，只有解決后，才能滿足國際最高安全標準。不同版本的安全水平，總體上共性上說，是一致的，但也有差別。

    ④我國核電產業化建設，要采用符合國際最高安全標準的機型，按最高安全標準要求，推進核電技術和產業化發展。對最高安全標準要有個科學的解釋。符合國際原子機構的法規標準，國際核安全公約CNS要求，參照作為三代核電標志的美國URD和歐洲EUR，這就是最高標準。不是世界所有最高要求的綜合，更不是選定某亇機型定為最高安全機型，實行機型壟斷。

    ⑤中國在建4臺AP1000工程，是AP1000機型發展的探路者，與購買成熟機型的工程建設，有原則差別，利用未經驗證、審批通過的技術設備，在安全問題尚無明確結論條件下施工建設，具有較大的技術、安全、經濟風險。
     
    2、建議：

    ①聚精會神的把AP1000在建項目建設好。攻克關鍵設備設計制造關，如屏蔽泵必須經過全壽期運行免維修的可靠性驗證，不能帶病上崗；在三門1號機調試中，協助西屋公司做好實驗、試驗、驗證工作，完成完全非能動的科學可行性驗證，切掉美國AP1000核安全審批遺留的尾巴（ITAAC）；完成整體驗證和設計中國化標準化。

    ②為確保中國在建AP1000工程的安全，嚴把兩亇關卡：一是、ITAAC未經美國NRC審批通過，意味著尚有安全問題沒有解決，我國絕不能冒險裝料運行。二是，在完成包括首次換料在內的運行全周期的安全考驗之前，主要關鍵設備未通過約10000小時的運行考驗，后續項目就不能開工建設。通過運行全周期考驗，充分暴露查找可能的蟻穴，予以排除，才能確保安全。

    ③堅持既定的一種堆型、多種機型、多種品牌，在平等競爭政策環境下自我發展的技術發展方向，便于適應市場的多種需求，促進核電多元化發展。為此，相應制訂配套政策，建立平等競爭的政策環境。簡政放權，機型選擇權歸還業主，由業主自主選擇機型品牌。取消引起不平等競爭的“優惠導向”政策。例如：發展AP1000為國家技術路線，內陸核電必須建AP1000，華龍一號是出口機型等。

    ④我國核電產業化建設，要采用符合國際最高安全標準的機型。中國華龍一號，已經國際最高權威機構，國際原子能機構，審評（GRSR）通過，滿足國際最高安全標準。引進AP1000技術的研發的CAP1000、CAP1400，要盡快解決AP1000的遺留問題，符合國際最高安全標準。

    ⑤華龍一號示范工程建設，建設好國內、國外推廣建設的根據地。華龍一號屬漸進改進機型，漸進型機型產業化發展，不要求必須建設驗證示范工程。如果進展順利，可在示范工程建成前，適當開工建設后續項目。

    ⑥我國發展核電堅定不移，向內陸擴展決不動搖。但要有耐心，再等一等，給一段創造條件的時間，自主三代的華龍一號得到一定進展，AP1000存在的遺留問題得到解決，即可起動。

    ⑦CAP1400做好示范工程建設準備。攻克關鍵設備設計制造關，在三門1號機上，西屋公司的AP1000實驗、試驗、驗證工作完成，對AP1000有關ITAAC的問題通過美國NRC的審批，完全非能動安全科學可行性得到驗證之后，再開工建設。